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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堅定“規則重于實踐”的改造,或許試出了本輪電改的隱形“天花板”。
(來源:動力雜志 ID:energymagazine 作包養網單次者:武魏楠)
曹平易近很焦慮。
作為一家從外省來到浙江的售電公司負責人,廣闊的市場化買賣潛力是浙江吸引曹平易近的最重要緣由。可是在浙江2020年電力中長期買賣市場在11月份姍姍來遲之后,他又開始懷疑本身當初的選擇。
“底本我的意向簽約電量,一天時間就流掉了上億度。”曹平易近帶著一絲憤慨和不甘對《動力》雜志記者說,“雖然我還不克不及明確地說這些丟掉的用戶最終會選擇什么售電公司。但以我今朝清楚到的信息,它們大要率最終會落在電網的綜合動力公司或許發電集團的售電公司手中。”
11月9日,浙江省發改委、國家動力局浙江監管辦公室、省動力局聯合印發了《浙江省中長期電力買賣暫行規則(2020年修訂版)》(以下簡稱《浙江中長期買賣規則2020年版》)。在2020年即將結束的時候,浙江年度中長期電力買賣終于要開始了。
但翹首以盼差未幾1全年的售電公司卻發現看起來很美的浙江電力市場卻布滿了荊棘。
買賣電量縮水、結算規則復雜、來自電網和發電的競爭遠強于外省,這些晦氣原因讓滿懷等待的售電公司墮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混亂的中長期買賣只是浙江電改的冰山一角。高調的電力市場設計招標、沉靜的2018年、忽然公布的電力現貨市場規則、秘而不洩的3次現貨結算試運行、連續兩年忽然襲擊似的年度中長期買賣……浙江電改似乎總是在玩心跳,給人一種烏云遮日的感覺。
從2017年9月浙江印發《浙江省電力體制改造綜合試點計劃》等文件開始,浙江電改已歷3年之久。
從大志勃勃地想直接進進全電量現貨市場到現在問題不斷的中長期買賣,浙江電改在試錯中不包養合約斷前行。
重壓下的獨立售電
與2020年類似,2019年包養網的浙江省電力中長期買賣也是一場忽然襲擊。
2019年9月25日,浙江省發改委、動力局和能監辦才發布了《浙江省部門行業放開中長期電力買賣基礎規則(試行)》。2019年度真正進行市場化買賣的只要11月和12月兩個月。並且2019年11月18日浙江電力買賣中間才對市場主體進行培訓,但售電公司、批發用戶、電網企業三方購售電合同(以下簡稱三方合同)蓋章并上交用戶地點地供電所的截止每日天期就到11月23日。
“2020年也沒好到哪往。11月9日才發布《浙江中長期買賣規則2020年版》,12月6日就是三方合同上交的截止日了。”曹平易近說到。
假如僅僅是時間上的緊迫,在有了2019年中長期買賣經驗的基礎上,售電公司不至于手忙腳亂。但前文所述的客戶流掉,正不斷地在獨立售電公司中演出著。
“今朝浙江省并沒有明文制止電網的綜合動力服務公司參與售電市場。”浙江省一家發電企業內部人士告訴《動力》雜志記者,“這對獨立售電公司來說,壓力很年夜”。
根據國家動力局浙江監管辦公室2019年11月發布的《浙江電力市場監管實施辦法(實行)》(浙監能市場【2019】17號文)的告訴,第三十七條規定“電力買賣機構未完成股份制改革的、電網企業內設機構承擔電力買賣職能的,其電網企業的售電公司暫不參與市場買賣。”今朝浙江省電力市場的批發側注冊、進市、綁定任務均由電網公司包養網評價各所屬區縣營業廳承擔。是以售電公司認為,根據該規定,綜合動力公司參與售電在合規方面有待商議。
從國內其他省份3年多的中長期電力買賣市場經驗來看,在不帶有電力負荷曲線的純粹電能量市場中,發電企業擁有著絕對的競爭優勢。一旦電網公司下場參與售電,其優勢與發電企業八兩半斤,甚至能夠構成壟斷。
今朝浙江省中長期電力買賣并沒有采用其他省份廣泛的價差傳導形式,而是輸配電價形式。在2020年的電力中長期買賣中,浙江不僅延續了批發側用戶依照“峰平谷”三段進行電費結算,並且在批發側也采取了“峰平谷”三段買賣的形式。
中嘉能集團首席買賣官張驥告訴《動力》雜志記者:“雖然浙江中長期買賣的批發、批發側考慮到了電力的時間價值,但依然比較集約。並且發電側不難構成價格聯盟,包養網比較歧視谷電年夜比例用戶。獨立售電公司與發電、電網比擬,完整沒有競爭力。”
有些提早洽談雙邊電量的售電公司向《動力》雜志記者展現了這樣一條信息:“今朝依照集團公司請求,我公司的售電市場價格為尖峰0.8126,岑嶺0.6336,低谷0.包養網1606。請求:1.谷電比=50%,尖電比≥5%。2.依照不少于0.005元/千瓦時收取履約保函,根據市場風險調整履約保函金額。請收悉!”
浙江省內市場主體介紹說,浙江省本年發電集團為了堅持在110kv企業中的絕對競爭優勢,給這部門用戶在批發側按110kv的尖峰谷上網電價(110kv尖峰谷目錄電價-輸配電價-當局基金)統一降落-0.029元/千瓦時。即110kv用戶的合同內批發價為:尖:0.7906;峰:0.6156;谷:0.1516。
而發電一體售電公司今朝是批發側按35kv的尖峰谷上網電價(35kv尖峰谷目錄電價-輸配電價-當局基金)統一降落0.024元/千瓦時。即電廠權屬售電公司合同內批發價為:尖:0.8066;包養峰:0.6276;谷:0.1546。
“我們獨立售電公司今朝火電廠批發側報價所有的依照按35kv的尖峰谷上網電價(35kv尖峰谷目錄電價-輸配電價-當局基金)統一降落-0.018元/千瓦時。即批發價為:尖:0.812包養6;峰:0.6336;谷:0.1606。”曹平易近說,“浙江的尖2小時,峰10小時,谷12小時,假設一個24小時開工企業,那么加權均勻電價就是(0.8126×2+0.6336×10+0.1606×12)÷24=9.8884÷24=0.4120元/千瓦時。包養網”
浙江省統調燃煤機組上網電量綜合價為0.41384元/千瓦時,那么獨立售電公司本年的價差就是0.41384-0.4120=0.00184。“批發側電廠實際讓利1.84厘”。
“在批發用戶側用包養網單次35kv價格為基準,基礎是價差傳導形式,發電廠把電廠權屬售電公司和獨立的售電公司價差拉年夜,堅持了發電廠售電公司在35kv絕對的壟斷和把持位置。”曹平易近無奈地說。
除了正常的價格競爭,獨立售電公司們認為發電企業與電網公司還用了良多“旁門左道”來壓縮獨立售電公司的保存空間。
底本該由電力買賣中間收取的履約保函,在2020年的浙江變成了由電廠收取。這一分歧規的情況記者從其他獨立售電公司處也獲得了印證。
“本年電網沒有收取履約保函。從買賣風控的角度,變成了電廠收取。”浙江另一家獨立售電公司負責人趙佳告訴《動力》雜志記者,“這確實分歧規,但我們也沒有辦法包養妹。”
擺在臺面上的“陽謀”不止于此。由于三方合同需求最長期包養終上交給用戶地點地的供電所,理論上電網公司完整有機會清楚到有哪些優質用戶有流向獨立售電公司的能夠。
“供電所假如發現獨立售電公司要和優質的用戶簽約,隨便給售電公司提交的三方合同找點紕漏,就有時間來說服用戶與綜合動力公司簽約或干脆不進進市場。”一家浙江市場主體說。
為何用戶會這般輕易地在售電公司和電網之間擺佈橫跳?本源或許還要追溯到2019年的中長期買賣。
追溯“禍根”
根據2019年的批發側結算規則,峰谷分時電價按市場用戶買賣價格和對應的目錄電價差值同幅增減。
而售電公司與發電企業在批發側的結算,則不分時段,依照一個度電單價結算。售電公司收益=批發市場售電支出(不含輸配電價和基金)— 批發市場購電價格。
“依照我們往年的測算,用戶的谷電比例不克不及超過52%。假如超過了這個紅線,這個單就要虧損了。”曹平易近說。
2019年只開放了2個月的中長期電力買賣,蛋糕本就不年夜(售電公司、批發側年夜用戶與發電企業采用雙邊協商的買賣方法,最終共成交26.7億度電量)。再加上浙江開放的四年夜行業企業里,高耗能企業年夜多因為目錄電價里谷段電價低,把大批的生產負荷設定在了谷段時間,售電公司想賺錢就不得不挑選客戶。
趙佳告訴記者,2019年的中長期買賣里,良多售電公司都拋棄了底本已經簽了意向合同的高比例谷電用戶。“底本大師以為浙江市場也會是其他省份那樣的價差傳導形式,只需簽約客戶就能賺錢。所以從2019年頭就開始跑客戶、簽意向。結果批發側的結算規則一出,良多售電公司都違約了。”
在《動力》雜志的走訪中,許多市場主體都認為2019年拋棄高比例谷電用戶的行為,讓用戶在2020年對獨立售電公司產生了極年夜的不信賴感,這是獨立售電公司流掉用戶的一個主要原因。
為了盡能夠地搶占市場,一些售電公司甚至不吝采用違規的手腕來搶用戶。
“有些售電公司口頭給用戶承諾比發電企業還低的電價,但在合同里只注明是部門時段的低價。”一位浙江電力市場參與者告訴《動力》雜志記者,“聽說還有售電公司,明明用戶沒有和它簽約。但售電公司把用戶往年簽字的三方合同蓋章頁撕下來,放在本年的三方合同里。想形成用戶簽約的既成事實,可是被供電所發現了。”
曹平易近認為,浙江今朝開放的市場化買賣電量太少是導致售電市場亂象頻出的一個主要緣由。2019年11月,浙江省發改委人士曾在公開場合表現浙江省2020年電力買賣計劃中,電力市場化買賣電量最低要占省內發電量的60%以上。按這一比例計算,市場化買賣電量至多1800億度。
根據2020年5月7日浙江省發改委正式印發的《2020年浙江省電力直接買賣任務計劃》,雖然浙江2020年全省設定電力直接買賣電量2000億千瓦時,但有1700億度屬于“通俗直接買賣電量”,也就是發電側直接讓利給用戶的買賣形式。留給售電公司的蛋糕只要300億。
“我估計最終的買賣量不到300億度。”曹平易近悲觀地說。
裁減售電公司
為什么浙江不像其他省份一樣,開放更多的售電市場,把蛋糕做年夜呢?
“因為浙江電改的重要目標是理順價格體系,塑造真正的市場。”原浙江電力體制改造綜合試點任務領導小組辦公室人士對《動力》雜志記者說。
根據中發〔2015〕9號文,“參與電力市場買賣的發電企業上網電價由用戶或售電主體與發電企業通過協商、市場競價等方法自立確定。參與電力市場買賣的用戶購電價格由市場買賣價格、輸配電價(含線損)、當局性基金三部門組成。”
今朝被廣泛應用于全國各省(浙江除外)電力中長期買賣中的價差傳導形式,并沒有將批發市場與批發市場分離開來。輸配電價形式除了浙江,在全國并沒有落地。
“依照9號文的改造計劃,電價應該是由買賣價格+輸配電價+當局性基金組成。但價差傳導形式并不克不及反應9號文的改造精力,其實質只是發電側的單邊降價,然后由售電公司和用戶分送朋友降價紅利。”張驥說,“雖包養網然看起來不再是電網的統購統銷,但電網仍然是整個電價環節的不通明黑箱。”
在2019年的中長期買賣中,浙江省在全國范圍內率先實現了批發側和批發側完整分離的形式。到了2020年,不僅批發側結算有了“峰平谷”的電力時間價值,批發側也采用了“峰平谷”買賣價格。
價差傳導形式下的售電公司,只需求盡能夠多地簽約用戶、在發電側簽下更多的價差,就可以獲利,幾乎是穩賺不賠。可是在浙江市場,售電公司要挑選用戶、要有戰略地跟發包養電側談三段價格。
“2019年是售電公包養行情司不愿意簽約谷電比例高的用戶。到包養網車馬費了2020年,就變成了發電廠不愿意跟售電公司簽約太多的包養俱樂部谷段電量。”浙江發電企業的內部人士對《動力》雜志記者說,“可是現在規定每一個電廠都必須簽約至多50%的谷段電量。剩下的就是考驗電廠與售電公司的議價才能與電量分派技能了。”
浙江售電欠好干,這幾乎是省內市場主體的分歧觀點。可是從規則制訂者和市包養行情場設計者的角度來看,這種欠好干恰好是他們所希冀看到的。
“從其他省的經驗來看,我們很是擔心會出現這樣一種狀況:價差傳導形式下的售電公司賺錢太不難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售電公司很有能夠會變成了電改中的既得好處者,進而阻撓電改。”一位參與了浙江市場設計的內部人士告甜心寶貝包養網訴《動力》雜志記者,“真正的電力市場,或許說現貨市場的風險是宏大的。我們盼望慢慢裁減一批最基礎不具備進進現貨市場才能的售電公司。”
雖然浙江官方對于售電公司的態度很是的感性、客觀、具有更多的前瞻性,甚至看起來“冷淡無情”。但對市場主體應有的保護和預警也并沒出缺席。
2019年11月12日,浙江電力買賣中間發布浙江2019年四年夜行業售電市場的風險提醒,提示各市場主體在與用戶商談、簽署相關售電業務及合同時,必定要認真解讀《浙江部門行業放開電力中長期買賣基礎規則》的文件精力,不克不及存在慣性思維,照搬在其他省開展售電業務的相關經驗和做法,審慎決策商業行為。這就是盼望售電公司防止以低價圈定用戶,最終因為簽約太多高比例谷電用戶,從而墮入虧損或是違約的兩難地步。
浙江省已經完成現貨結算試運行,沒有效戶參與,某種意義上也是對售電公司的保護。雖然被外界詬病為“沒有效戶不是真的現貨結算試運行”,但從《動力》雜志獲取的信息來看,浙江盼望通過3次現貨試運行解決其他現貨試點省份截至今朝裸露出的最年夜問題——不服衡資金。
各方滿意的不服衡資金解決計劃
2019年5月30日,浙江電力現貨市場啟動了一次模擬試運行。對于這次模擬試運行的具體內容和數據,我們能夠獲得的公開信息并未幾。但《動力》雜志記者從浙江省動力集團無限公司(以下簡稱浙能)內部人士處獲悉,浙江省電力現貨市場第一次模擬試運行是有效戶參與的,但產生了大批的不服衡資金。“最岑嶺的時候,不服衡資金池總量達到了1.58億元。”
與廣東、山東等省一樣,浙江電力現貨市場的不服衡資金本源也是高價機組和低價用戶之間的不服衡。“電網給非市場化用戶賣電,整個試運行期間會有一個依照一切類型的非市場化用戶的單價、電量計算出來的加權均勻綜合銷售電價。這個價格減往輸配電價和當局性基金,就是電網的銷售支出。而現貨市場所產生的電價就是電網購電本錢。兩個數字相減,就可以得出不服衡資金。”一位參與了浙江電力市場現貨試結算的發電企業人士告訴《動力》雜志記者,“但問題是,浙江第一次現貨試運行的時候,非市場化用戶的綜合銷售電價是電網單方面供給的。只要一個價格,沒有計算的具體過程。發電企業認為電網給出的非市場化用戶電價偏高,導致不服衡資金太高。”
除此之外,浙江發電市場的電源種類比山東省更多,存在電源側穿插補貼的問題。以上述方法計算不服衡資金,因為賬目不清,所以導致各方意見都比較年夜,難以持續。所以在后兩次現貨試運行中,浙江省修正了不服衡資金的計算方法。
新的不服衡資金計算方式是在試運行一個月之后,得出了一切非市場化用戶的電量總數。再用發電企業在非市場化條件下的上網電價減往現貨市場產生的價格,得出不服衡資金,再進行資金返還。
“這種方法今朝看起來賬目清楚,浙江省內的電網、發電等各方爭議比較小,是具有可行性的。”上述內部人說,“並且這包養網單次種方式不僅在用戶沒有參與現貨試運行的時候執行,用戶即使參與到未來的現貨結算試運行中,非市場化用戶電量部門仍然可以按這種方法執行。”
作為今朝中國電力市場化改造中最年夜的“攔路虎”,不服衡資金天然不會這么不在書中,葉秋鎖此後就很少露面,淪為一包養網推薦個無足輕重的難的就被徹底解決。只能說,在浙江特定的條件下,各方好短期包養處達到了奧妙的均衡。
“說究竟,這種發電側零和抹平不服衡資金的方法是沒有辦法永遠持續下往的。只需存在計劃用戶和市場用戶、計劃機組與市場機組的區別,不服衡資金就永遠存在。”上述浙能內部人士說。
此外,這里還存在一個不容忽視的關鍵信息:浙江已經進行的3次現貨試運行,都沒有外來電的參與。這能夠會是浙江未來電力現貨試運行的最年夜不確定原因。
浙江省全年用電量接近5000億度,此中約三分之一是外來電。在夏日用電岑嶺期,浙江電網的外電負荷最高可達50%!這般龐年夜的發電電源,是浙江電力現貨市場中不容忽視的氣力。
但就是這股不容忽視的氣力,恰好成為了映射浙江電改艱難試錯的一面鏡子。
艱難的市場規則設計
浙江省的電改最夙起源與1998年的國家經貿委《關于深化電力工業體制改造有關問題的意見》,此中提到了推進廠網分開,選擇上海、浙江、山東和遼寧、吉林、黑龍江六省(直轄市)進行廠網分開、競價上網的試點。浙江省花費了2000萬元的咨詢費,采用了澳年夜利亞的電力市場建設基礎架構。
“浙江電改甚至早于2002年包養網的第一輪電改。2000年1月1日開始,浙江省就正式啟動了發電側電力市場。”曾經參與了浙江省上一輪電力市場建設的浙江省內人士告訴《動力》雜志記者,“2002年電改5號文發布之后,浙江省還派出考核組到澳年夜利亞考核電力市場建設。”
雖然當時已經提出了“廠網分開”的概念,也對浙江省內的發電企業進行了改制、獨立經營治理。可是中心資金仍然是浙江省內發電企業的重要出資方。“所以對于電網來說,發電側競價上網無非是錢從左邊口袋到了右邊口袋,沒有年夜的影響。”上述內部人士說,“但隨著國家電力公司的拆分和浙江電力缺乏的減輕,21世紀初的發電側電力市場也就沒有持續下往。”
2015年中發9號文之后,浙江成為首批電力現貨市場建設試點省份。2017年浙江省印發《浙江省電力體制改造綜合試點計劃》和《浙江電力市場建設計劃》等配套文件。與此同時,省當局成立了浙江省電力體制改造綜合試點任務領導小組,常務副省長馮飛(現任海南省代表省長)任組長,統籌領導全省電力體制改造任務。
領導小組辦公室設在浙江省動力局,承擔領導小組日常任務和改造推進中的組織、協調、監督和指導任務,負責浙江電力市場設計建設的組織實施。這個由當局、電網公司、發電企業相關專業人員組成的電改辦,就成為了浙江電改的直接執行機構。
浙江電改辦第一次站在輿論舞臺的中心,就是4000萬高調招標浙江電力市場設計與規劃編制咨詢服務。據原電改辦人士流露,招標吸引了全球幾乎一切的頂尖專業電力咨詢公去。司。“一開始有15家國內外聯合機構投標。最后經過招標專家組的評議,PJM與中國電科院聯合體、Pöyry與貝勵聯合體、澳年夜利亞與電規總院聯合體,三家進進了最后的比賽。”
最終的結果大師已經了解,PJM與中國電科院聯合中標浙江電力市場設計與規劃。
就在外界看來浙江電改一片如火如荼的時候,主導市場設計的當局與電網之間的牴觸已經開始逐漸浮出水面。
雙方牴觸集中在兩點:1,外來電能否參與市場;2,買賣與調度之間的關系。
起首是外來電。根據《浙江省電力體制改造綜合試點計劃》,外來電要與省內電源市場共享、風險共擔,也就是享有同等的市場位置。
“外電電源方的三包養網峽、中核,都沒有興趣見。只需浙江市場規則給出方式,他們照辦就可以了。”接近浙江電改的高層人士說,“可是電網始終分歧不測來電依照市場規則的設計參與市場。”
另一年夜牴觸點是買賣與調度的關系。在浙江的電改計劃中,有 TC:sugarpopular900